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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 要將沒有章節名的好傳統貫徹到底

白歌語氣平淡而輕佻的點出了幫凶是灰先生。

咚……!

椅子翻倒在地。

早已警惕著的‘金先生’已經拉著戀人退開了幾步距離。

紅女士則是依舊態度鎮定,而是懷疑的打量著灰先生,然後又看向白歌。

“你應該不是單純的推斷吧。”她說:“沒有證據,平白無故的指控是說不通的。”

灰先生神色平靜,喝完酒,他還有些熱,拉了拉衣領。

“我是凶手?我可以是……”他不是辯解,而是平淡的反駁:“但,空口無憑無據,按照你的說法,幫凶很早之前就和花夫人合謀,目標就是殺死花先生,而發生在這之前的事,都是空口白牙的說辭。”

“電車月台的行李箱都空了。”白歌說:“能自由在外麵活動的也隻有你一個人,身穿蒸汽裝甲的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往月台。”

“你不也一樣?”灰先生搖頭:“你也去了月台一趟,你既然走到了月台,也證明其他人也可以。”

“前幾天不行,今天才可以。”白歌說:“睡蓮鎮前幾天充斥著亡靈和怪物,我可沒有防護的能力,也怕狗咬。”

“這不能作為證據。”灰先生說:“說到底還是推測,我要更加實際一點的證據。”

‘金小姐’也附和道:“沒有實際證據,不能讓人信服。”

白歌歎了口氣。

紅女士問:“沒有?”

其他人精神稍稍放鬆,沒證據,那便是胡說八道了。

“有的。”白歌話鋒一轉。

灰先生抬起眼睛,沉默著。

“那你歎什麽氣!”

“我隻是有點厭倦吧。”白歌搓了搓手指:“就不能幹脆點承認,然後鞠躬謝罪流淚悔過麽?非要浪費大夥的時間……”

紅女士說:“麻煩你收斂一下臉上的笑容。”

“不好意思,老毛病犯了,有點愉悅。”白歌摸了摸嘴巴:“其實證據很簡單。”

他伸出手,然後將桌子上擺放著的白醋倒入幹淨的容器裏,然後倒入了雞蛋清,隨後有加入了一些檸檬汁,又添加了一些酸味的**,最後用手指霍弄霍弄。

其他人都看著他在調配著無色的粘稠**,正奇怪他要幹什麽。

隨後隻見白歌將杯子劈頭蓋臉的砸向了灰先生。

灰先生抬起手擋住,雖然避免被糊一臉,但手臂還是不可避免的染上了**。

“你!”

白歌放下杯子,舔了舔手上酸澀味道的蛋清,他說:“這就是證據了。”

有人不明所以。

有人看向灰先生。

有人看著白歌。

各自麵麵相覷。

而後白歌抬起手,他的手掌有一塊變成了藍色。

灰先生低下頭,他的手腕上也有一塊呈現出斑駁的藍色,像是手指印記。

“這是什麽?”紅女士追問。

“隱形墨水。”白歌手指揉捏著指尖上的藍色:“我剛剛調配的不是什麽料理,就是單純加入一點調料,能夠讓隱形墨水顯隱的東西,這玩意的原理,和化學上的酸堿平衡有關。”

“啊!”一直聽不懂的小傑瑞抬起腦袋:“是沒心大哥哥給我的那個烏賊玩具!”

“是的。”白歌按著胸口:“不過我現在已經有心了,你這樣說不太禮貌……”他環顧其他人:“這個烏賊玩具是第二天的幸運商品,能夠噴吐出隱形墨水,我留著沒用就丟給了小傑瑞,純粹是無心之舉,但沒想到反而成了標記用的東西,他和父母打鬧玩耍的時候,墨水都有沾染到他們的身上,自然就成了標記物。”

白歌平淡道:“除此之外的人,都是不知道的……對吧,灰先生?”

灰先生問:“或許隻是我無意中沾到的,隻有手腕的一小塊。”

“明明上麵的痕跡看著像是手指抓著留下的痕跡?”

“抓人當然會抓手腕,我昨天和花先生有過短暫衝突。”灰先生說:“所以被抓著手腕。”

“啊,這不是不可能的。”白歌說。

“為什麽不可能?”

“因為你總是穿著盔甲。”

“……”灰先生表情一僵。

紅女士也明白了邏輯關係:“你的確穿著盔甲,白天都不卸下來,即便是沾染到了墨水,也應該是在你的盔甲上,但現在他在你的手上,就證明你中途有卸甲過一次……”

“因為晚上殺人動靜太大了,蒸汽盔甲非常礙事,所以要脫下來。”白歌平淡的說:“所以才會把隱形墨水留在你的袖子和手腕上。”

邏輯鏈成形。

灰先生張了張口,隨後歎息一聲:“言多必失。”

白歌說:“應該說……但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你承認是你了?”‘金小姐’警惕的質問:“你就是幫凶?”

“我是……為什麽不能是?我也沒有殺人,我隻是協助了她。”

“但你來的目標就是殺人對吧?”白歌說:“所以一開始就警告我不要接近那對夫妻。”

“是的,原本該由我來動手才對。”灰先生冷冷的說:“隻是睡蓮鎮裏的變故太多了,我不方便自己動手,而她顯然已經等不下去了。”

“為什麽?”‘金先生’問:“花先生很照料他的妻子和孩子,你們為什麽要謀殺他?婚外戀?”

“恩愛?”灰先生冷笑著反問:“你管這叫做恩愛?恩愛的話,丈夫會給妻子套上鐵索和鐐銬?睡蓮鎮中的所有人是真實的,真實無法被掩蓋,從外表就看得出來,這可不是什麽婚姻,而是單方麵的奴役!”

年輕的戀人啞然失聲。

紅女士說:“就非得殺了他?”

“是,他非死不可。”

“為什麽?”

“和你無關。”灰先生不願回答,但這也並不重要,殺人的理由有一千種一萬種,怎麽編都可以。

‘金小姐’嘴唇囁嚅:“怎麽處置他?他的目的是殺死花先生,已經達成的現在,就意味著沒了危險性?”

紅女士冷淡道:“未必,亞當斯是誰殺的還不清楚,未必不是他。”

灰先生說:“不是我。”

“你剛剛也說不是。”紅女士冷笑:“我可不放心把孩子交給一個預謀殺人犯來看護。”

灰先生問:“你們想怎麽樣?等一會兒之後,我的盔甲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們仍然沒辦法製止我做什麽,而且睡蓮鎮毀滅在即,還計較這些細枝末節,有必要嗎?”

“有的。”白歌說:“在你盔甲回來之前,你不是我的對手。”

灰先生看向玩家,淡淡道:“我是退伍軍人,你很清楚這一點,不要太過於自信了,白先……”

話音未落,白歌打了個響指,無形的狂暴力量被釋放出來,整個桌子上燃燒起湛藍色的火焰,火光吞沒桌案,將食物殘渣餐具都付之一炬,卻唯獨留下了幹幹淨淨的桌麵。

霎時間,人群色變,紅女士神情蒼白的念著‘靈能者’的字眼。

“‘真實’的我,不具有任何力量,可‘偽裝’的我……可能稍微有點強。”

白歌愉快的說:“勞煩,【請】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