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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 星辰塔殺人事件

這絕對不是親媽吧。

親媽能幹出來這事?

你女兒聽到後不得拔出孝子劍來?

淦,這開放世界果然哪裏不太對勁,作為一個地球人我都看不下去了。

白歌搪塞:“這些事,留到以後再說吧。”

衣女士又說:“下次請你來我家裏做客。”

白歌一愣:“你家?”

“我家房間還挺大的。”

“你家有地下室?”

“有啊,一整個大地下室,精裝,還有下沉庭院。”衣女士喝了口紅酒,嗬出酒氣:“還有一整個窖藏室,保證你會喜歡。”

白歌搖頭:“我可不喜歡住地下室裏。”

“別忙著拒絕。”衣女士拋來媚眼:“不試試你這怎麽知道?”

白歌轉移話題:“這主餐有些油膩了,還有甜點嗎?”

一位侍者走近:“有的,飯後甜點可選熔岩蛋糕、冰淇淋,還有……”

白歌點了三分冰淇淋。

“你喜歡吃甜食嗎?”衣女士托著腮幫問。

“不討厭。”

“那太好了,下次來我家裏,請你吃甜食。”

“什麽?”

“奶油泡芙。”

“噗……咳咳咳……”白歌嗆住了。

衣女士眨眼:“你沒事吧?這麽激動做什麽,隻是一種甜品的名字,你沒吃過?”

白歌回道:“吃過。”

“做過?”

“沒有……”

“下次我手把手教你怎麽做。”

今天飯局上簡直就是衣女士在亂殺,年紀越大越能拋下節操麽?

兩個高中畢業生根本頂不住這強大的火力覆蓋。

白歌被人妻壓製著丟盔卸甲時,忽然聽到了一旁簾幕裏傳來壓抑的爭吵。

這裏沒有包間區分,隻有通過不同的簾子隔斷的餐桌,大約五米外的另一個餐桌裏依稀可見一道肥碩輪廓。

簾幕後走出來的是一位女性,打扮的樣貌像個幹練的商業人士。

女性見到衣女士後微微一怔,對方視線落在白歌身上片刻,又看向衣女士,眼神裏有幾分壓抑和鬱悶,還有少許嫉妒,隨後冷哼一聲,徑直離開了。

白歌問:“你們認識?”

“做生意裏認識的。”衣女士介紹:“剛剛走的那個姓林,有能力有手腕,但不願奮鬥到人老珠黃,所以想著嫁入豪門,挑來挑去,挑中了一個對象,是個姓胡的商人……不過這個姓胡的已經結婚了,我尋思他們拉拉扯扯這麽久,也差不多該出個結果了。”

白歌又問:“你是故意選了這個位置?”

衣女士吐了吐舌頭:“看熱鬧嘛,順帶的。”

白歌瞥了眼簾幕:“不過好像簾子拉起來,什麽熱鬧都沒能看到。”

衣女士說:“或許吧,對方肯定不想讓我看到窘迫的樣子,這才故意拉著簾幕,錯過了這兒的好風景。”

林女士走後,一位侍者端菜走了進去,旋即又是一陣嗬斥聲。

侍者收拾好餐盤走出來,低下頭。

衣女士對侍者說:“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侍者苦笑著說:“是我的失誤……打擾到各位用餐了,十分抱歉。”

衣女士端起酒杯:“罷了,不管他們,這種情感糾葛小孩子別看,還是談談我們的生意。”

“沒得談了。”祁拾憶坐回了椅子上,視線左右逡巡:“你們還沒談完?”

“正在討論婚紗和蜜月……”

“我說了我不同意。”

“又沒說是你的。”衣女士噗嗤一笑。

“不管是誰的,我都不同意!”祁拾憶冷靜的說:“別逼我離家出走睡公園去。”

“那可不行啊,你現在哪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萬一出去走一路睡一路,那就沒清白了,誰敢要你。”衣女士對女兒安慰著說:“祖宗之法不可變,你就當做是相親好了,談婚論嫁,忍一忍就過去了……其他的哭,我來替你承受著,實在忍受不了,這婚我都可以代替你……”

“媽!”祁拾憶忍不住了:“你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啊,反正我們長得這麽像,別人看不出來的。”衣女士大力推進著令人窒息的操作。

祁拾憶轉向白歌:“你也別不說話,說些什麽啊。”

“那……我反對。”白歌說。

“不行,你不能反對。”衣女士說。

“你反對的是誰,說清楚。”

“你想和誰做甜品,也說清楚。”

“……”白歌有點麻,這時候侍者端著冰淇淋來了,給他解了圍。

侍者對著白歌投來同情視線,然後推動餐車,進入了簾幕裏的隔間,放下菜肴,緊接著又退了出來。

白歌也立刻借口去一趟洗手間,避開被女子雙打的場景。

來到洗手間,打算等個幾分鍾後再回去,意外的在洗手間裏也發現了一個開放世界的活動小遊戲。

疏通馬桶。

味道有點重,積分給了一百多,總覺得有詐。

他放棄了這個小遊戲,然後拿出手機,高空的信號有點差,他手機裏收到兩條信息。

第一條來自陳雪梨,她發了一張自拍照片,但不知道是不是信號差,沒加載出上半身,就兩條腿。

第二條來自陌生號碼,信息為一串數字——555。

意思簡單,就是standingby……也就是待機和準備完畢的意思。

白歌收起手機,心說效率挺快的。

再過去一分鍾,白歌回到座椅上,兩母女有說有笑,這讓他感歎自己果然是個局外人,也是個禍亂之源,沒了他這個萬惡之源,這對母女還是很正常的,可他到了,劇情就變得讓霓虹人狂喜。

“走吧。”白歌說。

祁拾憶問:“你結過賬了?”

白歌搖頭。

“那你急什麽,坐下。”班長很硬氣的說:“吃軟飯的得聽話。”

“你想多了,入夜後就不是服務時間了。”白歌攤手:“這裏算是附加服務,而且是單人份,你這麽囂張還不給錢,我會把你加入黑名單。”

祁拾憶當即愣住,隨後看向母親……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衣女士掩唇而笑:“看來,你還是喜歡成熟點的?”

白歌不否認:“因為我覺得自己有時候會太幼稚。”

“那……”

“但太成熟也是個問題,我不樂意給人當崽兒。”

“得寸進尺,油腔滑調……不過今天我很滿意,放你一馬。”衣女士起身:“我去結賬,你們等會兒。”

她繞去了櫃台,拿卡結賬。

剛剛離開不到一分鍾時間,忽然聽到一陣騷亂和驚呼,還有女子的尖叫聲。

有賓客直接退到大門口,臉色巨變。

衣詩琦疑惑著走入餐廳,視線看向大廳裏。

大廳中央,祁拾憶的手裏握著刀,刺在了肥碩中年人的脖子裏,人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她新買的白色衣裙也被鮮血染紅了。

四周人群轟然散開,有人驚聲尖叫,有侍者急忙去叫經理。

門口的保鏢反應迅速,立刻把門封鎖,防止有無關人等出入,前台也即刻報警。

白歌緩緩俯下身,從後方捂住祁拾憶的眼睛。

“別看,也別害怕……和你無關,這人在之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