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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 為世界的美好而戰

“冥殿的距離太遠了,我們根本來不及過去。”

嚴冬說:“即便是你的速度也趕不及的。”

“所以沒有必要直接冥地,況且這一段的時間,我們能夠從物理空間上抵達冥殿也是未知數。”

白歌說:“最重要的還是了解到冥殿是如何摧毀水燈城的,隻要能改寫曆史就行,至於具體的手段,倒是不用太過於在意。”

“時間不多了。”嚴冬沉吟道:“我不介意用暴力破局。”

“確實,你不介意用我的暴力破局。”白歌改正道。

“都這時候了,還分什麽你我。”嚴冬表情很嚴肅:“我們互為左膀右臂。”

白歌本想說那我處理生理問題的時候你怎麽說?

不過此情此景他還是放棄了吐槽的念頭,視線停在了已經斷了氣的城主身上。

嚴冬說:“水燈城主已經死了,如果我們將他的屍體丟出去,或許冥殿的成員會出現也說不定。”

白歌搖頭:“我覺得不妥……倒不如這樣。”

他背身走入陰影裏,下一刻走出來,身形已經切換成了水燈城主的模樣。

“幻術麽?”嚴冬問:“會不會被看穿?”

“不存在不能被看穿的幻術,但我也不需要一直隱藏著。”

白歌卷起袖子:“時間不等人,我去城主裏等著人上鉤,你去找你的小妹,將事情說清楚,請他們的幫忙,順帶解決一下你的心理問題。”

“那匯合呢?”

“一個小時後我會來找你,如果我沒有來,那你就做好準備等下一次循環。”

嚴冬愣住:“你可別想著去送死。”

白歌活動手腕:“我隻是不確定自己能有那麽好的演技,雖然我是個樂子人,但也沒有給人當狗的興趣。”

……

以水燈城主的身份回到城主府後,白歌回到臥室後,便聽到了窗簾被拉動的聲音。

緊接著是櫃子動了。

他僵硬的回過頭看去,見到房間裏站著三道人影。

都是穿著灰色的古樸長袍,全身籠罩在黑暗裏。

來的很快啊。

白歌看著他們,等待著回應;對方也看著白歌,等待著什麽。

僵持了一會兒。

“你還站著做什麽,跪下!”灰袍人嗬斥道:“聆聽神諭!”

“我膝關節不太好。”白歌隨便找了個理由:“隻能走,不能跪。”他提議道:“那要不我躺著?”

“你……”

“躺下也行。”中間的灰袍人說:“不要浪費時間了。”

白歌點點頭,走到床邊,然後躺了下去,還蓋上了被子。

安安穩穩的靠在床鋪上,他點點頭:“你們說吧。”

三名來自冥殿的使者默然無語,忽然有一種對方才是大爺的奇妙感。

“倒是越來越放肆了。”

“也是最後一次了,寬恕你的肆意。”

“不要浪費時間了,這是四柱冥殿給你帶來的新神諭。”

三位冥殿使者性格各有不同,聲線聽上去也分屬於不同的年齡段。

白歌躺在床鋪上,假裝很認真的聽著這群人的一大堆羅裏吧嗦的廢話。

冥殿是冥地的神權機構,近似於宗教,但又不同於宗教,神秘性更高,也並不需要太龐大的信徒來支撐,這和現實世界的宗教是另一種發展路線。

為何冥殿要摧毀水燈城,這一點猶未可知。

即便白歌搶下了對方手裏的神諭卷軸,他也是完全看不懂的,因為是個丈育。

宣讀完了一大堆神諭,裏麵無非是‘你們要努力’‘你們要加油’‘水燈城已經完蛋了’之類的意思,裏裏外外都透露著一個意思。

——別搞事,安心等死吧你!

媽的,聽了個寂寞。

白歌有點繃不住表情。

“這就是全部的神諭了?”白歌掀開被子從床鋪上坐起。

“是的……”冥殿使者看了眼對方,深邃視線打量著對方,旋即發出幾聲低沉笑聲,聽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我知道你期待著什麽,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說謊。”

“水燈城毀滅之後,我們所有人都能夠去往那片應許之地,冥地需要被淨化和洗禮,這是必然的結束,而我們也將重新擁抱家鄉。”

“在應許之地裏,不再有差別,不再有歧視,所有人都會一樣,殊途同歸,你也能見到那些已經消逝的人,再也無分彼此。”

“是嗎?”白歌低下頭:“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保持著古怪笑聲的冥殿使者愣了一秒:“糟糕?”

“沒有差別,沒有歧視,那我還怎麽說地獄笑話,怎麽嘲笑阿美莉卡的倪哥呢?”白歌發出暴論:“這樣的世界,一點也不美好;我特娘的要為世界的美好而戰。”

冥殿使者先後愣住,然後迅速察覺:“不對,你,你不是——!”

“現在才察覺到?”白歌唏噓道:“晚了點!”

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袍,室內光影閃爍,劍光飛馳。

冥殿使者的身軀開始扭曲變形,從衣服下方似乎有什麽東西要飛出來。

但這沒有意義,白歌並攏劍指往前,輕而易舉的破開了所有防禦和掙紮,其中一名冥殿使者的頭顱飛起,其他兩個人的膝蓋被截斷,室內頓時飄起一陣血腥味。

浮雲洗劍錄·裂劍式!

“你,你這是地上的劍招,你不是冥地人,你這個褻瀆者,你這個……”冥殿使者破口大罵,可惜詞匯量貧瘠,並不能造成任何破防效果,反而罵了幾句把自己破防了。

白歌蹲下身:“說說看,你們打算怎麽毀掉水燈城。”

“你以為我們會告訴你嗎?”冥殿使者咒罵道:“該死的褻瀆者!偉大的冥河不會收容你的靈魂!你支配變成殘渣被鎮壓在冥河的最底層!”

“啊是是是,對對對。”白歌敷衍的說:“我™就是被溟吞了才來到這種鬼地方……不過我說了什麽曆史時段,時間循環你們的智商大概也無法理解。”

他剛剛說完,注意到冥殿使者們的眼瞳一陣收縮,表情滿是不自然的變化。

“哦?你們好像……”白歌撿起掉落的匕首刺在他們臉頰旁的地板上,尖刀劃破油皮:“聽懂了?”

“褻,褻瀆者,你莫要猖狂……”

“看你們欲蓋彌彰的模樣,我突然明白了某些事。”白歌低聲說:“你們搞不好也跟我是一樣的。”

“不要把我們冥殿和你這種褻瀆者相提並論!”

“怎麽都好。”白歌瞥了眼地上的屍體:“如果你想死,我自然會成全你,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希望你還是能自覺點招出來。”

冥殿使者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發出沙啞的笑聲,是嘲笑聲。

“你以為我們會畏懼死亡嗎?死亡對我們而言,也根本不是結束,隻不過是一個過程……”

“存在於此,不過隻是吾等殘留的切片。”

“隻是留存於曆史之中的一道投影。”

兩個冥殿使者凝視著白歌,眼神裏既有嘲弄,又有瘋狂。

“真實的我們早已被冥河所擁抱,死亡對我等並非終點,又怎麽會畏懼死亡……我們所在意的隻是你這褻瀆者為何也能進入這裏,這是大不敬!你還妄圖改寫曆史,你這玷汙者!”

白歌挑了挑眉毛,他其實還沒說幾句話,僅僅是嘲諷了兩句,沒想到對方倒是噴了一大堆垃圾話,而且這些垃圾話……意外的有用!

曆史中的投影,殘留的切片,本體並不在這裏……

所以他們也隻是曆史裏的殘像,卻能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

等一等……他們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些事?

“難道!”白歌猛地一驚。

他看向已經被自己斬首殺死的某個冥殿使者的屍體。

“終於意識到了麽!”冥殿使者高聲大喝:“當你殺死我們的時候,切片的死亡會回饋到本體,你所在的坐標就已經暴露無遺!等待著被我等絞殺殆盡吧!你已經無處可逃了,褻瀆者!冥殿十王已經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