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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二章 看著她死

【失色症】

一行debuff出現在了白歌的狀態欄之中。

仔細觀察白歌當前狀態會注意到他的頭發顏色大約有三分之一已經發生了褪色。

從漆黑變成銀白。

這當然不會使得白歌的帥氣減弱,反而多了幾分別樣的感覺。

就像是炫彩皮膚但並不完全炫彩。

白歌撿起地上的斷手按在傷口上,噴灑麒麟血等著重新恢複。

就像是撿起斷手後塗上洗手液的伊森一樣從容淡定。

斷個手算什麽,看我這就用502給你粘上。

白歌打量著對手,旋即右腳猛地一踏地麵,劍氣隨行,抬起手就是一招劍氣如雨。

先天之下無敵的含金量絕非浪得虛名。

一對一的情況下,他很少吃癟。

刀光劍影,劍氣如雨。

神秘人的正麵作戰能力明顯略輸一籌,但其身法靈巧,難以捕捉。

為什麽對方不用替身……不對,為什麽不用守護靈體?

如果使用守護靈體,白歌便可一擊製勝,魂蒼炎專治不服。

他的優勢巨大,根本不知道怎麽輸。

剛剛心頭浮現出這個想法,下一刻劇烈的心悸感襲來,白歌咳出一口老血,他的心口一陣陣劇烈抽搐,冰冷和熱血,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在體內冷熱交替。

……中毒了?

白歌看向自己破開一道血洞的大腿,聯想到之前殺了老乞丐的銀針。

點燃魂蒼炎,焚血燃骨。

鮮血之中流淌的毒性在高溫之中灼燒,白歌兩次沉重的捶打在胸膛上,噴出兩團血霧。

神秘人低沉道:“你倒是對自己夠狠。”

白歌擦擦嘴角,勾起手指,淡淡一哂:“無毒不丈夫。”

他抬起右手:“再過一分鍾,我的右手就能恢複;等我恢複過來,想殺你也隻需要十秒。”

神秘人嗓音冷的如同吹過幽邃山洞的鬼風:“威脅?”

“是提示。”

白歌拍了拍肩膀的灰塵:“如果你要殺我,最好盡全力,現在隻剩下二十五秒了……”

神秘人低頭,緩緩道:“好——!”

祂的雙手收回袖袍下方,袖袍烈烈作響,有有一團紫色的光芒從其中浮現而出。

如同一枚熠熠生輝的寶珠。

毫無疑問,那是冥地聖物之一!隻是不清楚它的具體作用是什麽!

白歌尚在觀測,以不變應萬變。

黑袍下陡然抬起右手,打出一連串的銀色飛針,白歌閑庭信步般的避讓開。

銀針沒入了鏡麵。

黑袍人爭取到了發動聖物的時間,祂將發光石頭排入地麵,下一刻大地轟鳴,地上裂開無數缺口,如同睜開一隻隻眼睛,趵突泉噴湧而出,如同開裂的管道中噴出了高壓水流。

那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冥河之水!

冰冷的冥河水如同利劍般從地麵上噴灑而出,帶著極強的寒意。

玩家足尖扭轉地麵,釋放裝備技能以作抵擋和規避,隻是在狂暴的流水中,仍然如同一葉扁舟般搖搖晃晃,立足之處略顯不穩定。

但這想要殺他是不可能的。

神秘人藏於流水之間,祂飛躍而起,從潛伏的流水中如一條劍魚般躍出。

從袖口中滑出一把短匕,匕首指向白歌的眉心位置。

這一劍來的極快,宛若蒼鷹擊殿彗星襲月!

劍招不甚璀璨,來時悄無聲息,卻在逼近不足三尺距離的時候才爆發出致命的殺機。

這是一招防不勝防的劍法絕殺。

白歌按常理而言,絕無可能攔得住這一劍。

但偏偏他攔住了,而且沒有使用任何技能。

僅僅是豎起兩根手指,夾住了這一劍。

神秘人震怒:“這不可能!”

白歌了然:“原來如此!”

雙方接招瞬間,白歌的右手也已經恢複知覺,真氣運過經脈,劍氣上挑,在滿溢而出的水汽中揮出一道銀月,神秘人果斷嚐試阻斷抵擋,殊不知白歌根本沒打算以這一招來建功,隻是拉近距離,他驀然貼近到三尺之內,屈指空彈,彈指為劍。

神秘人的黑袍炸開,祂竭力撇開腦袋,試圖拉開距離,可惜做不到,白歌的速度更快一籌。

一旦雙方距離貼近到這個距離,彼此雙方都有了一錘定音的機會。

換而言之,是一場賭命的交鋒。

劍閃交叉的距離內,即便一方能了結對方生命,也可能會被一命換一命。

倘若對方不選擇躲閃進攻,而是拚死也要捅你一刀。

白歌選擇拉近距離就是采用了這種瘋狗打法,否則他可以慢慢悠悠的靠著劍氣風箏,而不是非得正麵搏殺。

戰鬥、交鋒是一個互相試探底牌互相找尋破綻的過程,見招拆招,勾引試探,因為都想用最小的代價造成最大的殺傷效果,哪有直接衝上去以命換命的?

那麽,在這種交換之下,誰占優勢呢?

自然是誰不怕死,誰就占據優勢。

玩家,當然不怕死。

白歌敢換命,對方卻不敢,這就是區別——而且玩家有的是保命手段,他剛剛連斷掉的手都能粘回去,誰知道心髒掉了能不能再漲一個回來?!

他成功的給自己製作出了‘不死身’的幻覺,神秘人產生了遲疑,而遲疑無比致命。

神秘人猛地抬起手刺向白歌的劍指,任由整個左臂直接被劍氣轟成兩斷。

祂切下手臂,借用血霧的遮掩爆散遁逃。

練功室的房間已經倒塌崩潰,白歌踩踏著流水漂落。

隔著一段距離凝視著彼此。

神秘人按著斷臂發出疼痛的悶哼。

“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是你獲得了勝利。”

“且讓你贏一次。”

“隻是……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神秘人嗓音低沉:“不論如何,你救不了她的。”

“即便是回到過去,回到更久之前,也不過是經曆更深層的絕望而已,但我很期待你能回到過去。”

祂往後一步退入幽暗,留下一句話在空氣裏回**。

“——我在昨天等你來送死。”

滿懷殺機。

白歌凝視著祂遠去,沒有更多的動作,等人影消失後,他才熄滅了身上燃燒的魂蒼炎。

氣息一下子變得萎靡起來,指尖微微顫抖。

“失色症的影響比我預計的更強烈。”白歌喃喃道:“不過這樣一來,她也該能贏了吧。”

嚴冬這時候用雙手提著褲子出現在視線裏:“喂,你沒事吧!”

白歌抬起手:“你噴射的時候離我遠點。”

嚴冬當即噎住,看到這邊打起來,他提起褲子就衝過來了,居然還要被嘲諷。

當即恨不得上下兩張嘴一起狂噴。

但這時隻聽得一陣震**。

“怎麽了?地震了?”嚴冬緊張的看向左右。

白歌看向破碎的石牆:“殘秋成功了。”

“時間會繼續往前推進。”

“再往前一天,就到了嚴秋死亡的當日。”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

嚴冬大喜過望:“終於能去救嚴秋了?”

“救?”白歌冷冷的說:“我們要看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