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遊戲玩家

第一千零二章 你下輩子跟我有仇

冥皇是個女人……

Emmm……

白歌的思考的確宕機了一秒。

如果冥河遠是個女人,那他現在應該想的是要不要直接這把退了。

找誰都不能找個妹子來組隊。

女人隻會影響我推進度的速度,必須都是**才能滿足我的需要。

若迫害不自由,則遊戲無意義。

“你說的這個冥皇,是第幾代?”白歌問。

“誰知道這是第幾代?”老廟祝喝了口啤酒:“我又不關心冥皇的家譜,也就是一百多年前才上位的,是個女皇,遠遠看到過一次,長的可俊了。”

白歌說:“漂不漂亮重要嗎?”

“你這話說的可不像是個年輕男人。”老廟祝瞥了眼白歌:“怕不是年紀輕輕就縱欲過度……”

“您老還是跟我說說怎麽過河吧?”白歌打斷道。

“過河啊……過河卒子賽如車。”老廟祝說:“這河想過去怕是沒這麽容易,原本是有一座橋的,後來塌了,往後從這上麵過去的船隻,但凡來到河中央,都得被風浪打翻。”

“風浪?”白歌挑眉:“是那條孽龍?”

老廟祝嘿了一聲:“這孽龍也是出現沒幾十年,傳聞這孽龍也是冥皇的子孫,原本是個親王,後來被人篡奪了皇位,溺殺在了冥河裏,怨氣滔天,化作孽龍害人。”

白歌摸著下巴:“有幾成可信?”

“不知,老頭子我也沒見過,或許真,或許假。”

“如果是真的,這孽龍也是夠窩囊的,皇城近在咫尺,不敢去報複,反而在這兒興風作浪。”白歌不屑道:“水裏有孽龍,所以這條河始終過不去?”

“並非始終過不去。”老廟祝說:“如果帶了足夠多的貢品,給的東西讓這孽龍滿意……”

“收過路費是吧?水匪?”

“那可不是普通的金銀,而是活人的命。”

老廟祝歎道:“所以很久前,就沒人來這河對岸了,尋常都會從下遊過去。”

“皇城近在咫尺,卻沒人管?”

“管不了,冥地人怕水。”老廟祝開始熬煮魚湯:“其實皇城裏也有懸賞這孽龍頭顱的,若是能壯士能斬了這條孽龍,開了這方水路,據說加官進爵各種封賞少不了,也可以上殿之中,和冥皇相隔十步距離對飲。”

“有人試過?”

“懸賞五十年,每過幾年加一次封賞,來的人不少,但去的大部分人都去了孽龍肚子裏。”

老廟祝指著一旁的木牌:“也有不少實力出眾的青壯們會來這兒求個心安,裏麵還供著他們留下的長生牌,牌子還在,就是人沒了。”

白歌看了眼木牌,最新一個似乎才安置上去沒多久。

“這木牌……”

“那是上午一姑娘留下的木牌,也是想要渡河而過。”

“你沒勸著?”

“勸了,沒什麽用。”老廟祝歎氣:“那姑娘可真是夠倔強的,現在已經天黑了,怕是人已經……如若運氣好,風浪吹打翻了船隻,她也能漂回到岸邊撿回一條命。”

白歌聽到這裏,仿佛看到了老廟祝頭頂升起一個感歎號。

玩家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要覺醒黃金權能了。

好吧,這是個錯覺。

但這句話說出來,白歌也意識到了什麽,他走出了破廟。

“你去哪啊,馬上魚湯燒好了。”

“再多燉一會兒,大火收汁,再加一罐啤酒放進去,味道更好。”白歌提醒道:“我且出去看看能不能撿個活人回來。”

老廟祝丟不下火,急忙道:“嘿,你這後生!年紀輕輕火氣壯,不知死也不畏死嗎?那孽龍相貌醜陋,嫉妒長相周正的人,你不想被它掏心挖肺的吃了,冥河漲潮萬萬不可去得!”

說話時,白歌已經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裏。

老廟祝嚷嚷道:“你倒是把水燈帶上!”

沒人回應,顯然三兩步就走遠了。

老廟祝燉著魚湯,嘴裏嘀咕了兩句話,然後看看旁邊的啤酒,打開一罐,喝了一口浮沫,有些舍不得,小心翼翼的倒了三分之一進鍋裏。

……

冥河邊上走了沒多遠距離,還真的在不遠處看到了一艘船。

船裏側臥著一名年紀不大的少女,她的衣服都被打濕,隨著船隻搖搖晃晃,散亂的青絲在額頭上,水燈也從手裏滑落,掉進河水裏,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岸邊。

白歌走到船邊上,電筒光照射在人體身上,一片慘白色。

雖說是濕身**,但看著有些像是照著一塊死豬肉,哪裏有半點旖旎氛圍?

少女顯然還有的救,白歌一巴掌拍在對方後背上,她唇間咳出大片的水,嗆了數次後緩過來。

即便是死裏逃生,她也死死的抓著手裏的一件東西,雙手緊抱著布袋,凍的瑟瑟發抖。

她一睜眼後見到了白歌,下意識驚叫一聲,隨後目光看向四周,頹然道:“我沒能過去嗎?”

“是的呢。”白歌說:“河裏有孽龍你是不知道麽?”

“我知道,但……我怕來不及,已經快沒有時間了!”

少女咬牙站起,還想將船推入水裏強渡。

但她已經手腳凍僵,根本沒力氣,踉蹌中跌倒在地。

“你這樣是過不去的。”白歌說:“這水還在漲潮,而且……”

他看向冥河裏,在大約數百米之外的流水下方有異樣的氣息正在溢出。

煞氣、戾氣、陰氣……

白歌提醒道:“它已經在盯著你了。”

“我,我必須去皇城,如果三天內過不去的話……”少女咬牙。

“行了。”白歌打斷道:“你為什麽要去,我可以不管,但你主動去送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伸出手抓住少女的臂彎:“你再過一會兒就要失溫,等明天退潮後再試著渡河。”

少女被抓住手腕,根本掙脫不開,她虛弱的問:“你,你是何人,你為什麽要管我的事?”

“我跟你有仇。”

白歌回道:“當然要管。”

“你是仇家?”

少女大驚失色,正要拔出腰間的匕首。

但幾次嚐試都沒成功拔出來,她直接拿著沒出鞘的匕首試圖刺向白歌的腰背。

嚐試數次都仿佛被無形的氣所阻攔。

意識到自己無力反抗的少女委屈的哭出來。

她可能是覺得自己要被拖到哪裏糟蹋或者害死吧。

白歌直接把她帶回了破廟裏,老遠就聞到了魚湯的香氣。

少女一抬頭看到了破廟,然後聞到香氣後,肚子很不爭氣的發出咕嚕聲。

“進去吧。”白歌鬆開手:“記得跟老人家討一碗魚湯喝。”

“你……”少女忽然意識到對方似乎也沒什麽惡意。

白歌轉身走向了船隻方向,他要把船固定住,明天過河時要用。

等回到破廟裏,見到少女蹲坐在火爐旁邊烤著火,肩膀上披著一件棉衣,捧著湯碗小口啜飲,慘白的臉色算是恢複了一些血色。

當然,手裏的那件東西也是怎麽都不離手。

“回來啦。”老廟祝說:“你還真能把她撿回來。”

白歌淡淡道:“我這人運氣好,經常撿到小貓小狗什麽的。”

少女臉頰一紅,站起身說:“多謝你救我一命,我剛剛是有些急了,有些粗魯。”

白歌善解人意的一笑:“沒關係。”

少女見他英俊,便低下頭,手指攏起濕潤後粘連起來的發絲。

白歌下一刻話鋒一轉:“反正我說的也是實話,你的確跟我有仇怨。”

少女麵露驚訝。

她完全不認識對方啊。

“你不認識我是正常的,因為你跟我結仇,是在下輩子。”

白歌坐下來,喝了一口魚湯,將那塊木牌丟到她的跟前。

木牌上赫然寫了兩字——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