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藍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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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時間對我來說也不富餘,金科來到黑穀必然會給烏拉爾回信,如果長時間沒有消息他必然會派人來,到那個時候就真的穿幫了。
心裏這麽想著忽然看到二哈的耳朵豎了起來,緊接著擺動了兩下‘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洞外,似乎有什麽人正在靠近。
難道有人在監視我嗎!很有可能,無論我是不是真的金科銅鍾對我都很不放心,派人監視也不稀奇。就在我悄悄走到洞口想探出腦袋的時候,一個黑影快速的閃了進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他出現的很突然,速度很快,力氣也很大。我一時不擦就被他製住了,二哈可沒含糊‘嗖!’的一聲撲了上來,那人身手也是了得,左手輕輕一抬便摁住了二哈的腦袋,硬生生的把他摁了下去。
‘呼!’借此機會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張口吐出一團邪氣來,這股邪氣順著指縫吐了出來纏住了那人的手指。
“咦!”邪氣立刻侵入他的手掌之中,開始發麻便的無力。這個人估計也沒見過如此怪異的招式一時間愣住了,我趁機反手摁下他的手,然後運氣一團邪氣打在後者的臉上。
“是王一點嗎……”我還要進一步的進攻就聽到那人叫出了我的名字。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這不可能,在整個黑穀裏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名。所以我愣了一下放下了手小聲的問道:“你是誰?”
他笑了:“如果你是王一點的話,那就應該知道震裂大哥手下有一個部下叫藍盔。”
藍盔!就是今天白天和羆鹿一起來的人嗎?他不是已經和羆鹿一起叛變了嗎,怎麽會……
“叛變是不得已而為之,今天傍晚我已經和左護法取得了聯係,他讓我全力配合你。”他的聲音說的非常低,幾乎隻有我能勉強聽見。
“外麵有狗嗎?”我悄聲的問道。
藍盔笑了小聲的說:“這點你應該猜到的,無論你是不是金科,銅鍾都對你不放心的。”
他既然知道我的真名,應該是震裂的人無疑了。雖然對他為什麽要叛變心有疑慮,但還是把他讓進了洞穴裏,讓二哈在外麵守著預防有‘狗’離得太近。
“不要緊的。”藍盔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銅鍾隻是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卻沒敢竊聽。如果讓人知道他監視烏拉爾的人,以後可就不好交代了。”
我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道:“你和羆鹿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隻是詐降嗎?”
“不!”藍盔搖了搖頭說:“羆鹿那個白眼狼確實反了,而且殺了很多自己人。我看反抗已注定成敗局,所以暫時歸降隻盼望左護法在外能有所圖謀,我也好在內裏接應。”
我一聽就樂了,心道:看來震裂的隊伍裏也不都是沒腦子的吧!
藍盔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微微笑了一下說:“其實關於羆鹿這個人我早和左護法提起過,隻不過那時他太大意了。隻是這個家夥平時偽裝的很好,此次叛亂又太過突然,當我發現時已經晚了。”
“那他有沒有懷疑過你呢?”我問道。
他笑了:“這點你放心,羆鹿此人色厲膽薄,貪得無厭,反複無常卻天生沒個什麽好腦子。早在之前我便故意在他麵前說著左護法的壞話,就是為了預防有這麽一天,所以對於我的背叛他深信不疑。”
他居然能在震裂不肯相信他話的時候,退一做好準備,足以證明這個人十分有謀略。震裂真是瞎了眼了,以後長長記性吧!
“難道今天下午你和羆鹿來遲遲不肯走的原因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份了嗎?”我問道。
後者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我是在宴會之後才和左護法取得聯係的。在那之前我也以為你是烏拉爾的人。隻不過當時我心係護法和幼主的安危可又無處詢問,聽說你和護法交過手便想來打聽一下。可等了半天也沒有機會,畢竟那時我以為你真的是金科。”
“哦!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難怪他下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原來是又想問我震裂的消息,卻又怕一不留神引起我的懷疑。
“嗬嗬!”他開心的笑了:“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是我們的人,實在是太意外了。”
“怎麽,我表現的很像嗎?”我樂了。
“像!太像了。烏拉爾為人高傲,他的手下也是如此,各個眼高於頂,何曾把我們冥獸放在眼裏。”
“那我應該再高傲一些了。”我笑了。
“不!”他搖搖頭:“此時情況不一樣,你如果要在黑穀立足就必須拉攏一些人,這一點銅鍾雖然不希望看到,但是卻是你這個金科必須要做的,因為這樣才正常。如果你還是一副居然千裏之外的樣子,反倒讓銅鍾懷疑了,畢竟他可不相信烏拉爾在這個節骨眼上派來的人真的是個酒囊飯袋。”
藍盔分析的很對,我不由得頻頻點頭。隻是這麽來做的話將更加困難了,我必須去拉攏人可又不能拉攏的過火,否則銅鍾就要采取行動了。
“太難了,難如登天啊!”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藍盔笑了:“難是難,不過卻還沒有難如登天的地步。”
“喔!藍大哥有高招?”我眼睛一亮。
“高招算不上,不過卻是韓信當年用過的一招。”
我眼睛一眯,隨後又是一亮叫道:“你是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嗬嗬,王老弟通透,有你相助護法有救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藍盔也認為碑下和欒虎是突破點。據他說雖然碑下和金狗同為銅鍾的左膀右臂,但是碑下此人太過聰明,又不是他親手培養上來的。所以銅鍾對他是既需要又提防,屬於很矛盾的那種。
這點碑下不是不知道,他也時刻想讓銅鍾對他放心。隻不過銅鍾這個人有做大事的心,卻沒有做大事的度量,且位置爬的越高對手下就越來越不放心了。所以,現在碑下一幫人明著還是他的左膀右臂,實際上已經在有意無意的疏遠了。
有一點我胡說中了,那就是銅鍾在向烏拉爾邀功的時候,的確有意的忽略或者貶低了碑下一行人的功績。也就是說無論他以後是真的坐擁黑穀之主還是調在烏拉爾身旁,這幫人的官職都是很小的。
“碑下不傻同樣也感覺到了,如果說他能做到心靜如水大死我也不信呐!”藍盔說到這裏得意的笑了。
“金狗呢!這個人怎樣?”我問道。
“這個人嘛!人如其名就是一條瘋狗,除了銅鍾以外不服任何人。”
“能把他作為‘棧道’嗎?”我問道。
他笑著搖了搖頭說:“能用一陣子,但是很快就要換人。畢竟和他接觸一段時間後是個人也該明白此路不通了。”
“那真正的‘棧道’又是誰呢?”我疑惑了。
藍盔笑了,笑的十分陰險:“當然,是有過前科的人了,能賣第一個就能賣第二個。”
“嗬嗬……羆鹿!”我笑了。
不得否認藍盔這個人實在是太聰明了,給我真正的上了一課。他這一記一箭三雕實在是厲害,第一策反碑下,給銅鍾按一顆定時炸彈。第二,迷惑了銅鍾,使他暗自得意從而輕視我。第三,借刀殺人除掉羆鹿這個叛徒。
說幹就幹,第二天我便開始在黑穀瞎轉悠,一改昨天高傲的態度東家走走西家竄竄,能去的不能取得全都去了。最終按照昨天的計劃來到了金狗的洞前,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夥居然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